再深思「港版國安法」對我們的影響（2020年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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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兩天小薯在《「港版國安法」，有要「再」撒資？其實是否真的要撒？（2020年5月23日）》一文中說了一大堆議人感覺很離地、食花生的觀點，可能有些人會心裏不是味兒，這裏再想抒發一下小薯對這個「港版國安法」的一些感受。

作為80後的小薯，不像老一輩經歷過二次大戰、中英談判，六四事件發生的時候年紀也很少，沒有什麼印象。九七回歸仍然是一名小學生。不過，由九七回歸到現在，總算是親眼看着香港的變化，究竟是便好了還是變壞了，大家心中自有一套答案。

小薯今次想跟大家分享一些小薯跟朋友就「港版國安法」的談論（當中有長輩，也有後輩）。小薯的長輩朋友大多是白手興家，在90年代經濟起飛時，享受經濟紅利，現在小有成就，他們總會認為，不管是23條，還是現在的「港版國安法」，只要不犯罪，其實沒有什麼要怕。其實這個說法，小薯會想起會計準則，只要符合會計準則去做帳，經過核數師審計，就能說公司的帳目是公平而合理地反映公司的財政狀況。如果是這樣簡單的話，為什麼投資者會對四大的審計報告有較高的評價，而本地會計師事務所不能與四大看齊？會計準則並不是一個「剔格仔」的工作，中間是有不少的詮釋空間。如何去詮釋其實都是要看公司的管理層和核數師的質素，所以為什麼投資者會較信任一些大型藍籌公司和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因為他們相信這些公司的管理層和四大所會根據公司的實況，和交易本身的文件証據，（比較）準確地詮釋會計準則的要求，說穿也是一個信任的制度。

這一個情況就跟法律一樣，如果執法者是根據法律條文，嚴格地依証據去執行法律，其實是沒有好擔憂的。現在看起上來好像是一個信任的問題，因為大家都不信任執法者或者政府是會公正地而不會亂搬龍門地去執行法律。小薯不懂法律，但看一些新聞資料，好像坊間和法律界依然對23條或「港版國安法」的一些條文寫法依然有一些灰色地帶，會令不少人很容易誤陷法網。當然可能我們這些小市民是nobody，不小心「犯」了法（不過未判也是假設無罪，未犯法的）也可能不會被捕。可是，就是這個擔憂而導致23條、送中條例，到今天的「港版國安法」在香港社會人起這麼大的反響。其實小薯也不反對保護國家、保護香港，因為香港是小薯的家，國家也是小薯的家人的根，保護家庭是每個人會發自內心會做的事。不過，中國歷史給小薯的常識，中國很多時把國家等同於政府，而通常在政府取信於民時，人民就是最愛國的時間。

圖片來源：眾新聞

另外，小薯看到有一些論述說因為23條未立法，所以香港會成為國家的一個安全漏洞，2019年下半年就正正突顯了這個情況。其實小薯看到一些新聞報道，提及國務院港澳辦主管的《港澳研究》雜誌最新一期，刊出題為《香港現行法律和《基本法》第23條的關係︰兼論適應化立法路徑的可行性》的論文指出，23條的維護國安內容，其實可化整為零，納入香港已有的本地法律。文章指，香港部分現行法律其實可被援引以維護國家安全，但一直以來都成了「沉睡條款」。因此，只要通過替代解釋激活、創設先例，一樣可以達至維護國安的功能。

這篇文章舉例，只要對《刑事罪行條例》第2條及第3條進行替換解釋，便能在毋須大規模修訂、新增條款的情況下，禁止「叛國」、「分裂國家」、「顛覆中央政府」等。據了解，這些法律在港英時代主要針對叛逆英國君主的行為，但多年來沒有執行，至回歸後更變成已過時、但未正式廢除的法律。（資料來源：hket.com：【一國兩制】基本法23條會否強推？中港當局或有3大替代方案）

又或者，如果真的有漏洞，本年3月時中西區區議會主席鄭麗琼在25日深夜遭警方，以涉嫌「煽動謠言罪」將她拘捕。查看相關資料，「煽動謠言罪」沿於香港法例第200章《刑事罪行條例》第9及10條，當中第 10 條禁止具「煽動意圖（seditious intention）」的作為或文字。第 9(1) 條定義的「煽動意圖」，包括意圖「引起憎恨或藐視 ... 香港政府」、「引起女皇陛下子民間或香港居民間的不滿或離叛」或「引起或加深香港不同階層居民間的惡感及敵意」（見立場新聞和獨立媒體的報導）。 小薯不太懂法律，但這是否意味著政府也知道現時有些法例是可以暫時處理23條和「港版國安法」的要求？只要激活現在的某一些條文或者修改目前的一些條文，其實也可以做到23條和「港版國安法」希望做到的東西。之後，當政府能夠取信於民的時候，在充分討論23條的內容，平衡各方的憂慮，23條立法其實也不是做不了。小薯不知道這是政府因為不想做，還是不能做，這些真是小薯就真的不懂了。

在「港版國安法」的消息傳出來之後，股市大跌過千點，有一些股評人認為「港版國安法」可能會嚇退外資，長遠會造成人才流失，也有報導說查詢「移民」的人數急增（需知道查詢和實行是兩個概念，就好新盤入票量和實際入票人數也是兩個概念）。上面說的撒資、人才流失，其實也不是在「港版國安法」的消息傳出來之後才出現期，早在反送中修例的時候已經出現。我們回看一下歷史，其實九七年一樣也有出現所謂撒資和移民潮的情況出現，但之後也有不少人從外地回流香港發展，資金也回來香港。所以，究竟現在的撒資和移民潮是在今次才獨有？明顯不是。其實小薯認為不少人考慮移民和撒資其實都是因為目前的氣候下，未來的不確定性大大提高了投資和生活的風險，所以為了減低風險就而把資金調離香港，有一些人則考慮移民外地，拿一個第二個國籍作為後備方案。當一切塵埃落定，而且事件穩定下來資金，就會因應當時的情況，有可能再回流香港。

如上一篇文章所說，生活和投資是不一定要捆綁在一起，再直白一點說，資金是沒有立場，其實投資者投資在香港股市，小薯相信他們不會是單單投資於香港這個地方，而是投資香港背靠着中國市場的這一個概念，又或者說其實是投資中國這個市場。因為香港的市場很細，而股市事實上有很大部份的企業都是背靠着中國市場的。許多外資如果想在香港投資或做生意，相信亦早有心理準備，或多或少也要跟從中國內地的一些潛規則。如果投資者因為不相信內地政府，且認為內地政權插手香港的高度自治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小薯相信外資一開始就不會投資這個中國市場。現實正正告訴我們，，其實沒有立場的資金是不會管所以政治議題，只要回報能夠補償到風險，就會投資於那個市場，相信香港也是。

再帶多少少價值投資的理論，小薯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些朋友的評論去解釋星期五的地產股的大跌市，是因為市場憂慮「港版國安法」的實施會對香港的資產會有很大的負面影響（更說可以隨時拉人，充公財產），所以一眾香港地產股大跌（其實不少股評人也是這樣解釋）。可是，有一個迷思就走了出來，如果投資者（起碼先說香港人）真的對香港資產有很大的憂慮，那為何香港仍然有不少人繼續投入香港的物業市場（特別很多說現在是剛性需求，即是香港人本土的實質置業需求），而現在持有物業的業主有沒有急急地把它手頭上的物業放售？究竟這是因為他們仍然看好香港的樓市，所以繼續持有物業，甚至在加碼投資轉頭？還是他有什麼原因是不能出售（但香港物業市場都算流通，只要減價，相信也一定賣得出）？觀乎疫情稍緩後的新樓入飛情況和二手市場交易宗數有所上升，小薯感覺上大家也是較看好香港的物業市場。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為何會有人在這個時候賣出香港地產股而不是買入（特別現時不少香港地產股的PB都低於0.5）？難道香港地產股投資的不是香港的地產項目？

寫到這裏，小薯發現這篇文章寫得越來越長，也好像比較混亂，沒有一個很特定的主旨，甚至連自己也不知道想表達些什麼。其實今次的事件真令小薯有不少問題，也有很深刻的感受或者反思，且在上述文字也沒有討論的，因為實為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也不知道前面的道路如何走下去。

不過如止凡兄在他的新YouTube片裏面提及，究竟這一次是香港價值上的永久損失，還是只是暫時的價格變動呢？要明白價值是自己創造，但是也要別人願意給予你這個價值，這個價值才是最真實的價值。就好像孔明滿腹經論，驚世鬼才，如果沒有劉備的三顧草廬，他的價值也是不會被發掘出來。如果沒有投資者願意給予公司價值，公司的價值也不會看被反映出來。這一次，是香港價值上的永久損失，還是只是暫時的價格變動呢？小薯當然希望如政府一向的論述，大家只是未了解情楚情況，只要「市民明白維護國家安全的重要，並指相信能為市民帶來根本利益。」不過，小薯現在真的猜不透，看不穿。

作者：80後小薯的投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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